锦灰

我不该在朝拜神庙的路上浪费太多时间看蚂蚁窝

反常者教人重新拥有世界——《天才在左,疯子在右》

每一个人的世界都是一棵树。


我的世界和他们有相像之处,只是我没有把这些问题延展下去,没有深入那些基于线性推知、动物判定、接续梦境、对镜自话等现象或能力的推演,又或者这些问题在我身上并没有那么凸显——人是不同的,总会有某种表征在特定的人身上显得尤为重要。在我的世界里,这些被关注的问题是枝丫,是末梢,与主体连接,受主体供养。在他们的世界里,这些问题就是树。


每个人的树可以是任何形态,但它们又同时是一样的,如果我们一定要解释简单一点,比如用某一维度来代表举例,那么,每棵树可以是一样长。长度是一个直观又空旷的概念,我们可以进一步简化,让一棵树归结为一个线条,这样就会很好想象。


一棵树的枝丫可以是另一棵树,不用管这是一种物质上的双重实现还是一种简单的连接关系,线的节点可以生发出另一条线。存在节点且节点不一定单一,或许从数学的角度上来说,应该联想到线段这个称呼。但这样说或许就局限了,节点可以在线的任何位置,可以是任何形状,任何尺寸,任何角度,毕竟树枝就是这样的,节点的数量是无从统计的,毕竟一个节点里可以有更小的其他节点,当然数量这个维度不该在这个简化的模型下讨论,线有无数的节点,节点可以生发无数的“其他”。(请原谅我又没避开数量这样的表达,无数或许可以解释为非单一)


只从三维来说,我们面前便已经有一个极其复杂的模型,互相包含,极其细密,最后会形成什么样态呢,我不知道。大约是无穷的,线成面,面成体,这体理当无穷。大约也不恒定,首先人会变,其次线指代世界,世界同自己的关系也扑朔迷离且狂悖。


这个庞杂的,连绵的,无可知的结构,由世界组成,又是世界本身,前者是每个人的世界,后者既是实体,又是一种对总括的称呼。前者后者可以等同,也可以不等同,可以有包含关系,可以完全脱离,可以相交。各异的物理和哲学学说认为,世界可以是多个,可以在分裂,可以由不同的部分揉作一团。我可以把世界看作树,世界也可以就是树。是某一棵树,是每一棵树,是所有的这些树。反正树可以是同样的,可以作单位,这个属于树的整体框架也同时是我的树的一部分。


或许我的树是对的,或许大家都不对,或许大家都对。但至少我知道了,世界是我的,世界不是我的。那么一切都自然而然起来,在很多很多方面。


区别就是,我看到一个小孩对着彩灯线条造型喊妈妈快看七色花,他喊了很多遍,我没有走开,心想这与我有什么关系,而是本能地感到惊奇和赞叹。


插个题外话,当时我突然有个念头,想站在他的位置,用他的高度试一试,但我没有,视角不能复制,我不一定明白七色花。他的树与我的不同,也自然不可能长出一样的叶片,即使那恰巧是个交点,或许也不行。橘生淮南则为橘,生于淮北则为枳,淮河中间若能长出树来,结出的是橘还是枳呢,或许都不是,或许错开一点就有不同,可淮河也只是一条线而已。


这个时候我确认,我得以重新看见世界了。我发现陈旧的不是世界而是我,新奇和痴迷属于所有果冻里的气泡。我看不懂三维,但蚂蚁可以想宇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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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.2.14

——我重新拥有世界的日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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